闵行舟忽然话锋一转,脚步跟着停下,偏头看向楚砚:“在学弟出名之前其实我就见过学弟了,不过那时候学弟正昏迷着,所以对我没有印象。”

睫毛一颤,想到什么,楚砚试探道:“救援?”

“对,你们当时的求援任务是我接的,我赶到时,重伤的姜老师正好背着昏迷的学弟走出小遗迹,如果我的速度再快些的话,学弟和姜老师也不用那么辛苦和冒险。

抱歉,是我来晚了。”

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浅笑消失,垂眸望着楚砚,闵行舟认真道。

对上那双满是歉意的茶色双眸,楚砚一怔,反应过来连忙道:“这不怪学长。”

救人不是对方的责任,对方能来本就出于善心,总不能因为对方来的不够快就去怪罪对方,而且,对方来的真的不快吗?

和牧羊人的战斗持续时间本就不长,能赶在姜老师带着自己走出小遗迹时赶到,闵学长绝对尽力了。

想到什么,楚砚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:“学长之前还说,我连续两次和学长道歉,同样的话还给学长,学长也两次因为不是自己的责任,和我说对不起了。”

顿了顿,楚砚又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学长脾气好,但是,脾气好的人有时候往往会受到更多欺负和委屈,所以,学长不用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虽然年纪没闵行舟大,但自认为阅历更多一些的楚砚,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开导对方了一句。

不过秉持着切勿交浅言深的道理,楚砚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了嘴。

闵行舟也是一愣,像是没想到身旁的小学弟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。

勾了下唇,闵行舟略有深意地轻声道:“倒是让学弟为我担心了,其实我的性格,算不上好,更不是爱吃亏的性格,不过还是谢谢学弟的关心。”

校长办公室内,楚砚见到了白发苍苍的老校长,老校长是少数几个经历过半生战斗后,从绞肉机的战场上全身而退的强者。

远离战场后,老校长便专心在学校教书育人培养下一代,但所有人都知道,若是国家再次遇到危难,这位校长也会第一个出战,以残躯为她深爱的土地,做出最后的贡献。

此刻,坐在高高的文件后,带着老花镜的校长身上没有太多锋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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